“然后回来，进行系统的各种作战理念学习。”

“这期间，你在军校，的确也没有什么事了。”

“就交给下面的教官和老师去执行就好了。”

林川点头：“明白！”

离开萧卫华办公室时，夕阳正斜斜地掠过教学楼的窗棂，将走廊染成一片暖金色。

林川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，路过战术沙盘室时，他下意识地停了停——里面隐约传来细碎的讨论声，夹杂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响。

二十名少年围坐在宿舍中央的空地上，地上摊着一张皱巴巴的对抗赛区域地图，边缘还沾着戈壁的沙砾。

赵平凡正用红笔在雷达站的位置画圈，秦锐蹲在旁边，手里捏着块粉笔头，在地板上比划着重机枪的射击角度，唾沫星子随着激动的语气溅在地图上。。”秦锐的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清亮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
章香怡抱着膝盖坐在对面，闻言挑眉：“你怎么不算算提前引爆会触发红方的热感应警报？。”

“那换个方案！”叶雨突然插话，手指点在油井与雷达站之间的地下管线上，“这里的混凝土是c30，比指挥中枢的c40脆弱得多。如果从这里炸开通道，既能绕开重机枪阵地，又能利用管道回声掩盖脚步声……”

“不行。”高德推了推眼镜，“管道直径只有60厘米，秦锐的体型根本钻不过去。而且锈蚀的接口处有应力裂纹，爆炸会引发连锁坍塌，到时候谁都别想出来。”

争论声再次响起，少年们七嘴八舌地补充着细节，连最内向的叶晨都忍不住拽了拽赵平凡的衣角，小声提议：“或许可以用定向爆破？只炸掉接口，不损伤主管道……”

林川靠在门框上，看着眼前这一幕，忽然想起一年前他们刚离开军校时的样子。

那时的赵平凡在战术讨论会上会紧张得攥紧衣角，秦锐只会喊着“冲就完事了”，而叶雨连大声说话都要脸红。

可现在，他们的眼里没有疲惫，只有对战术的执着。

那些在对抗赛中流过的血、吃过的亏，都化作了此刻讨论时的底气——秦锐会下意识地避开袁山的旧伤位置，章香怡能精准报出不同时段的风速修正值，高德甚至记得15集团军工兵靴的鞋底摩擦系数。

“总教官！”不知是谁先发现了门口的身影，少年们瞬间噤声，齐齐站起身，动作整齐得像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
赵平凡快步上前，手里还捏着那支红笔，笔帽都没来得及盖：“我们……我们在复盘对抗赛的战术漏洞，想着整理出来给后面的学员做参考。”

林川走进宿舍，目光扫过地上的地图。

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符号：蓝线是他们的突击路线，红线是红方的防御部署，圆圈代表陷阱，三角标注着火力点，甚至还有几处用铅笔写着“此处可改进”的小字。

“刚才说到哪了？”林川在叶雨身边坐下，顺手拿起一块粉笔头，“地下管道的爆破方案？”

少年们愣了一下，随即眼里重新燃起兴奋的光。

秦锐率先凑过来，指着管道接口的位置：“总教官，您觉得定向爆破可行吗？我算过装药量，500克塑性炸药应该刚好……”